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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我把无限大佬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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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6章
      稍晚些时候,白海送来早餐,然后顺便替李季夏、时牧和言吾三人检查伤口。
      李季夏的伤口之前就已经缝合过,接下去就是等待自愈。
      言吾伤到骨头,需要的也是时间。
      白海在时牧身上花了最多时间。
      “伤口基本都已经痊愈,痂也脱落得差不多,纱布可以不用再缠,药也可以停了。这是去除疤痕的药,每天三次,记得涂。”白海递给时牧一个如同面霜的罐子。
      李季夏伸长脖子看去。
      “能祛除多少要看个人体质,不过面积这么大,多少会留点印子。”白海这话就是特意说给李季夏听的。
      “嗯。”时牧记下。
      白海收拾东西向着门外而去,临出门时不忘幽幽提醒李季夏一句,“不可以剧烈运动。”
      李季夏噎住,他看上去就那么像想要剧烈运动?白海把他当什么人了?
      白海丢给李季夏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推着推车出门,临出门时不忘帮忙把门拉上,眼不见为净。
      李季夏张嘴就想要说上两句,话到嘴边又改口,“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说着,李季夏不忘对时牧眨巴眨巴眼睛,告诉他他受委屈了。
      时牧黑白分明的眸在他脸上淡淡扫过,旋即低头研究手中的药膏。
      “我看看。”李季夏道。
      时牧拿着药膏走向李季夏。
      药膏上写着一堆专业名词,李季夏每个字都认识,凑在一起一句话没读懂。
      李季夏默默跳过这个话题,“我帮你涂吧?”
      “不用。”时牧拒绝。
      李季夏的手不宜动作。
      “那我看着你涂。”李季夏坚持。
      相比起他,时牧对那些伤疤好像没什么感觉,李季夏怕他敷衍了事。
      时牧把药膏放在李季夏病床旁的床头柜上,回头拿了浴巾进了洗手间。
      片刻后,洗手间中传来水声。
      之前因为伤口太大容易感染,时牧能不碰水都尽量不碰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好好洗洗。
      李季夏耐心等待。
      水声持续了有一会才停下。
      房门打开,李季夏看去,时牧没穿上衣只腰间围着一条浴巾。
      宽肩窄腰,热气蒸腾饭粉的皮肤,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被浴巾截断通往禁地的人鱼线……
      李季夏轻咳一声,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时牧不穿上衣,但之前都是为了替时牧包扎伤口。
      时牧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拿了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双手和腰腹上的伤口擦了擦,确定没有水汽后,站到李季夏床边。
      他拧开罐子,从里面挖出一坨药膏,开始上药。
      首先是肩膀处。
      他肩膀上的伤不多,也是最早愈合的地方之一,现在伤口已经不怎么明显。
      肩膀之后是腰腹。
      因为他之前是整个人扑到李季夏身上抓住李季夏,伤口的面积几乎覆盖整片小腹。
      时牧拿惯了粉笔的手游走在上面,均匀的把药膏涂抹遍每一个角落。
      伤口侧腰处也有,涂抹完能看见的地方,时牧抬眸看向李季夏。
      因为刚洗完澡,时牧没带眼镜,凌乱的碎发下那双眼看着湿润而茫然。
      李季夏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震耳欲聋。
      李季夏突然就有点后悔要看着时牧上药,这对养伤不好,“咳……你转过去我看看。”
      时牧乖乖转了一圈。
      “右边后腰上还有一块。”李季夏道。
      时牧就着还有药膏的手抹了抹。
      “上面些。”
      时牧抬高位置。
      “不是……”李季夏伸手在时牧伤口处轻轻点了下。
      痒痒肉被触碰,时牧身体明显僵了下,连带着李季夏伸出去的手也微僵。
      时牧抹药。
      腰上上完药,时牧处理手上的。
      李季夏视线也随之看去。
      时牧皮肤白皙手指修长骨节匀称,一双手原本极其好看,现在手上却到处都是斑驳的伤痕。
      李季夏没忍住拉过他的手看了看。
      “痛吗?”李季夏问了句废话。
      时牧摇摇头。
      李季夏不语,可他看着就觉得心痛。
      时牧抽回手,均匀的把药膏抹遍整双手。
      做完这些,他走向自己的病床,从另一边床头柜上的包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先是上面的衬衣,然后是……
      李季夏视线下移。
      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时牧拿着裤子进了洗手间,
      李季夏心口没有来一阵失落,失落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鼻腔内滚烫。
      李季夏看看自己包扎起来的手腕。
      时牧好不容易好了,他又伤了……
      李季夏咬牙切齿。
      时牧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他拿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然后一丝不苟地把它们梳得整整齐齐。
      吹完头发,眼镜一戴,时牧又变回初见时的那个他。
      李季夏没忍住笑了下。
      同样都是男人,明明就是些再日常不过的事,他却看得津津有味,这是以前的他绝对不敢想的。
      收拾好自己,时牧又做了善后处理后,从背包中翻出几本书,拿了凳子坐到李季夏床边看了起来。
      时牧是个能坐得住的人,李季夏却更喜欢热闹,留李季夏一个人在房间里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