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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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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两人呼吸交织,净一毫无经验,澜影却经验十足,被他咬得蹙眉,不得不微微张开点唇齿,露出湿红的舌尖,回应他,带着这个吻的节奏。
      净一将他按在拜垫上,被他露着舌尖主动给深入的艳丽模样勾到,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亲他,亲他,亲他。
      一直亲,直到嘴唇发麻,理智回笼。
      净一没有问澜影,为何忽然提出这种越界的要求。
      许是修真界风俗开放,他如此想,这戒已犯,净一也没打算轻轻放下,那日后他便准备起离开一事。
      凌祝道人或许是他。
      但他非凌祝道人。
      此事比净一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许多。主持只问他三个问题。
      “其一,你们可有口头确定关系?”
      “其二,他是否心悦你?”
      “其三,他所修多情道,你可知多情道究竟是什么?”
      “其一,并未口头确定……但我心里确定。”
      “其二,我应是心悦他。”
      “其三,多情道为无情,无情为多情,是为大爱。”
      净一都答了。
      答案并不标准,主持也并未多说什么。
      离去之前,只是道:“既心意已决,我便不多加阻你,只是有个要求,你需得再在这佛门修行满一年才能离开。”
      净一顿了顿,“我要同他商量。”
      “……”
      那日他便问了。
      澜影的反应有些平淡,“离去作甚?你修行这么多载,放弃得不偿失。”
      怎会?他出生起便承着凌祝二字的命运,可他为何非要承这条命?
      净一不要承运了。
      “那我便再修行一年。”
      他当澜影答应了,“一年后,我同你离开,去瞧瞧你所说的山河。”
      澜影:“其实……”
      净一:“我皆考虑好了。”
      “……”
      考虑好了,一年而已。
      净一潜心修行,并未多想,以为澜影还会像以前那样,隔三差五便来。
      可这一年,澜影竟统共只来了五回,不同以往一月来三四回,这次净一最长等了四个月。
      长久得他以为澜影在外面出事了,险些要顾自下山去找。
      也是这日,澜影回来了,找到他时他在和主持聊天,主持看见他,便对澜影点头,将空间让了出来。
      净一站在他眼前,盯了他许久,“外面可有事脱不开身?”
      “并未。”
      “那为何不来?”
      第162章
      山下既无要事,为何不来?
      净一那时当真不明白。
      他们的关系既同从前不一样了,往后应是要更亲密才是,可那日后接触的时日反倒少了,状若回到最初认识时。
      甚至比不上那时候,不似从前,澜影态度看似未变,言语却冷淡许多。他问他为何不来,澜影的回答言简意赅:“频繁过来做什么?”多的便一句也没再说,净一只是沉默,而后便不再深入探寻,目视他道:“一年之期已至,今日我同你下山。”
      “……”
      有时候,净一在想那时候澜影应该是想拒绝他的。
      可第一回凑巧,被他打断了,澜影便没再提第二次。
      于是便这样过下来,这一年不好等。
      左等右等,好容易是等到这日,还需得拜别主持,临行前,佛门是青天白日,风声寂静。眼看他们要走,主持对净一道了一句:“若悔了,再来便是。”
      悔?  为何要悔?净一自是盯着澜影的眼眸,回主持:“不会悔。”
      主持只道:“但愿。”
      净一确实未悔。
      虽然他下了山后,方知主持待自己的欲言又止是为何意。在那之前,他在佛门太久,对山下之事丝毫未知,知晓的从来都是澜影主动讲述给他听的。
      原以为他同澜影间早不是生疏的关系,就算不如凡间夫妻那样正式,可至少也算亲近。
      可原来一切是错。
      多情道,为大爱,大爱,怎会许他一人?悦他一人?下山后,净一才意识到主持那三个问题是为何以。
      “净一”从不止一个,澜影的徒弟是一个,抓去昆仑峰的魔修是一个,那同澜影素有剑道双绝名号的引剑峰掌门之子是一个。
      净一不是唯一。
      “若悔了,再来便是。”
      净一想,主持大抵是高看他了。
      还是真将他当成心无旁骛的凌祝道人,觉得他无论走到哪条歧路,最终都会回归正道?错了,错了。
      “不会悔。”
      他不会悔,在佛门多年,他所学之道便没教过悔字是何物。
      哪怕是要他摈弃从前所修之道,堕入深渊,生生死死走一遭,也要一直看着澜影,注视着澜影,也要问他一句,悔不悔。
      “……”
      而今时移世易,澜影身上也发生诸多事,二人有数年未再如此面对面谈话。
      净一藏在黑袍下的墨瞳垂了下来,思绪回笼,凝着自己掌中锋利的剑刃。
      他再度问澜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玉流光看着他,无预兆地轻嗤了声,尾音透着如这双眼睛般的冷淡。说不清这声嗤笑是何意,他将剑从净一掌中抽出。
      净一手掌松开,血刮过血肉的声音清晰可见。
      而他面前的青年神色不变,只是垂眸看着剑上的血,这血先是深红,后又慢慢凝作漆黑的颜色,嘀嗒,嘀嗒,黑血顺着渐渐淌到地面。
      “记不记得,重要么?”
      秋风透过未合拢的大门吹拂而进,月光嘁嘁,玉流光终于抬眸,对他说:“在南戎城就拉我入幻境,到了昆仑峰还用这一招,凌祝,你只敢在幻境里做这些事么?”
      “……别叫我这个名字。”
      净一将手垂下,掌中濡湿的血液顺着指根流下。
      玉流光轻轻偏头,说:“知道你不爱听,我故意的。”
      当年在佛门,他偶尔会刻意叫净一凌祝,净一排斥这所谓的前世,所以次次都一本正经说他不是他,每次倒也能加一二的愤怒值。
      演化至今,净一应是更厌恶这个前世了。
      修真界都当净一是凌祝的转世,等净一离经叛道堕魔之后,又怀疑净一到底是不是凌祝,好的话坏的话都由外头说了,而净一始终未被当成净一过。
      他厌恶这个称呼。
      净一慢慢弯曲手指。
      他按着掌心的剑痕,灼热的刺烧感让情绪平静了些,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你知道今夜是我。”
      玉流光轻轻否认:“我不知道。”
      净一恍若未闻,顾自问他:“既知是我,为何又要在门口拿着你师尊的剑?”
      “说了,我不知道。”
      净一抬手,无预兆地掀开了几乎遮挡住整张脸的黑袍。
      他有一双墨色的眼瞳,黑而深,五官苍白毫无血色,像徘徊人间许久的鬼魂。
      玉流光看着他。
      “堕魔后,你未再找过我,我却看了你许久,我时常在想你偶尔会不会想起我,想你当初是否刻意接近我。”净一平静道,“外头那个叫段文靖的弟子,便是你再一次心悦的人么?”
      外头。
      玉流光顿住,敛眸转头,看向地面的月光。
      大门并未合拢,秋风扫落叶的声音在夜间分外清脆,除此之外,还藏着道不明显的脚步声。只一听就叫人知道是段文靖那小子。
      段文靖尚且不知自己被发现了。
      他藏在门口,皱眉徘徊。今夜出门,他不是想来偷听的,真真不是,他哪知师尊会同人夜谈。
      是这些时日那道视线实在叫人太过在意,段文靖也怕自己会因为这道视线始终无法沉浸练剑,若明日又分心了可如何是好?岂不辜负澜影仙尊的教导。
      是以,段文靖深夜出来探寻到底有没有鬼了。
      也不知是好运还是怀运,他探寻一圈,并未找到诡异之处,段文靖原本要失望回木屋,却在转身之际,三步之遥,看到一道虚幻朦胧的身影。
      十分陌生。
      不知怎的,哪怕从未见过衡真师祖,段文靖这一刻偏生就是认出此人的身份了,尽管他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他想也未想:“衡——”
      “静。”
      段文靖倏尔闭嘴。
      “右转直行,推开那扇门。”
      隐匿于朦雾中的颀长身影瞧起来很淡,很淡,落下的吩咐叫人不敢回拒。
      右转直行,右转直行——段文靖转头瞧去,怔了怔,那是师尊所处之处,这么晚了,要去师尊那?不等他问个仔细,回头时衡真师祖的身影早消失得一干二净。
      没办法,段文靖只得硬着头皮右转,直行。
      他来到附近,风声喧嚣,忐忑之间,隐约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在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这门是推是不推?若是衡真师祖,应该是有要事找澜影仙尊。可真有要事,他何必吩咐他来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