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说到这他停了会,与我对视,继续道:“他警告我:若这件事情被你知晓了,不管你是如何得知的,他都要拿云悠开刀……你看,你说他很听话,但他明明在他人面前是这般的不讲理。他绑我妹妹,竟还要逼着我帮他一起来守住这个秘密。”说这话的时候沈鹤扬语气里没有紧张,反而是有一股要被气笑的无奈感。
我却听的惊乍,比他反应还要大。
不是……原来李妙生这么凶戾的?
我脑海中不禁想象出李妙生持剑站在尸堆之上,妖艳的脸上沾血,正伸舍舔舐刀刃的尽兴模样。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且擅长杀戮?
那真是难为他在我身边扮演了那么久的金丝雀了……
听到这,我稍微捋了捋,越发的不能理解沈鹤扬的动机了,便问道:“既如此,那堂兄为何要此时让我知晓这事?是又生出了其他什么变故吗?还是说云悠已经被救出了?”
总不会是在我出门的这一下午时间里,两边的人行事飞快,沈鹤扬当即割让出巨大的利益,可李妙生收了沈家的钱财之后,却还是惯行了他们那帮人的做事风格,利益到手,直接给沈云悠抹了吧?
我紧张不已的同时,还是下意识地又扫了一眼香炉旁边的小厮,他正在舀起第四匙香料……我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我刚回过眼,就看见沈鹤扬忽而垂首咳了两句,肩膀抖动。
也是在他咳完之后,小厮本要加进香炉的第四匙香料的手在空中顿时一滞,转动着眸子似乎是向沈鹤扬所在的方向窥了一眼,随后香料被撤回,连同小匙也锁进了匣子,然后有从另一个地方拿出一长根圆柱黄身的香,走到了炭盆面前点燃,应是用作点燃香炉用的。
沈鹤扬也在此时起了身,走到了我身前拦住了我追随着小厮的视线,垂眸看我,眼里的之前那抹厉色还存有,但此时却又多了一丝莫名的畅快之意。
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掌控全局的恶劣赌徒,缓缓对我问道:“小世女如此发问,是觉得堂兄玩不过他么?”
他曲指轻轻碰了碰我被炭火烘得有些发热的脸颊。
在看到我被他有些凉的手指冰得眉头一跳的时候,他眉眼似乎舒展了些许,语气也终于带了点温度:“小世女莫要担心,这事无需你插手。我将此事说给你其实也只是想要你在此事完结之后给那亡徒带去一句话:‘既然他看在小世女的面上未伤我妹妹分毫,这人情我沈家定也是要还一笔的……那我便也看在小世女的面上会放他一条生路,京城之内他可以活,京城之外我也留他全尸,坟上镶金。”
我:“……”
这是……
我眨了眨眼,看向宛如换了个人一样的沈鹤扬。
他竟然这般自信,还没正式交锋呢,就先把话放我这了?
原来他不只是花园中那灿然一笑的小郎,也不只是淡然晓看全局,居于沈氏少家主背后运筹帷幄的病弱长兄。
他更是自信至狂,爱憎分明的沈氏骄子沈鹤扬。
我觉得他这样的人就该有他自己的姓名。
也难怪云悠之前在春日楼宁愿自己落入李妙生的手中,也不愿让我在妙生面前提及沈鹤扬的名字。
“我……”
我有些怔怔,不知道自己在沈鹤扬面前是该为云悠目前的处境而显露出担忧的神情,还是该为自己的小倌做错了事而在他面前赔着笑。
我想我现在的我表情一定很精彩,因为沈鹤扬又向我靠近了一步。
先前手指冰到了我,于是他不再试图触碰我肌肤,此时便两手顺垂在身侧,拢在袖子里。
说完所有的话之后便静静地细细看我,视线在我脸上一寸一寸地扫,怜爱又包容。
此时此刻,被如此注视着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扯了扯嘴角又落下。
却又在视线越过沈鹤扬,看见那小厮拿着已经点然冒出袅袅烟波的黄香探入香炉的时候,我终于是怕了。
连忙两步走向那小厮,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惊惶道:“堂兄你这是干嘛啊?又加?!还加这么多?!我不要命了?”
上次来这房中发生的一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虽然我这个人吧,并非是什么特别端方的君子,也确实常能欣赏美色,爱享受人间俗事。
可我并非是什么急色之人,但那天怎么入了这个房间之后不久,便满脑子从怎么说服沈鹤扬帮我想办法退掉和温氏之间婚约到满脑子只想着那事了。
后来思来想去一番,也终于发觉了。
发生那变化的节点就是从闻进了那所谓从邻国带来的那香料开始的。
那小厮被我抓住了,眼神便立即开始躲闪着避开我的视线而忙去看向沈鹤扬。
而始作俑者沈鹤扬却反倒神色轻松,嘴角微扬,站在原地侧目看向我:“在下不过是想要体验一下,温氏那小郎靠着这下作的手段,从你这窃得的是何种欢愉,”
边说着,他边懒懒抬手朝小厮摆了摆手,将说完:“不然,怎么也轮不到他呀,他可是姓’温‘。”
待小厮走后,我心有余悸地朝香炉里瞅了一眼,确认里面的香料没有被点燃,这才将香炉盖合上发出一声铁器相压的闷响。
然后转身走向沈鹤扬,路过他时顺带牵起他的手,牵着他向白纱轻掩的床边走去,边道:“可若是堂兄的话,又何需如此呢?堂兄身子本就欠佳,还示意小厮加那般多,也不怕伤身?”
沈鹤扬虽顺从地任由我牵着站到了床前,却只是紫色的眸子视线轻垂在已经坐在了床沿的我的脸上。
当我仰着脸轻蹙起眉,颇有些苦恼地向他真诚发问道:“莫不是上次两人那般放纵,堂兄竟觉得不尽兴?”时,他终是颤着两肩笑了,手背轻掩在唇前:“若抛开小世女上在最后两次之时没有昏睡过去,那……其实算得上满意的。”
闻言我垂眸陷入某种回忆,然后开始怀疑人生……不是?真的假的?
我就说我第二天起来怎么走路就和游魂似的,甚至身心俱乏,脑子混沌迷茫不已。
果然沈鹤扬是到了这种年纪了?
就在此时,我视线的垂落之处,灰绒披帛被扯落在床边地上。
我抬眸就见沈鹤扬正漫不经心地微昂着头在解领口的结扣……一颗两颗。
他锐利地紫色眸子轻动,就扫到了我正用含了些许退意地眼神看着他解扣子的手的我。
他神色微怔,便停了动作,俯身过来问道:“怎么?在外面见识过那几个更年轻的小郎,就嫌弃堂兄了吗?”
他边说着,边将厚重的外衫脱了下来,修长的指尖将淡紫色的华服轻巧丢落到床外边,另一只首直接将我摁仰躺下,抬脚就跨上了床……也直接跨坐在了我身上,动作自然的就像是已婚多年的夫人即将伺候妻主般。
“我……不是嫌弃,我只是还在担心云悠的事情,毕竟云悠是被我波及才被抓,堂兄是否需要我……啊!等等!……等等堂兄!”
我有些惊恐地看着沈鹤扬才刚将我的外衫撩开,就用鼻尖蹭开了虚拢着的里衣,喷洒在肌肤上的热意冷人汗毛立起。
他的手已经在去除两人之间的所有隔阂,边道:“小世女诚实点罢?你才不会担心沈氏,你只担心你自己会不会被牵扯。”
第92章
细细密密的亲口勿落在峰侧,就像是在描摹形状,每次添下都很重,他喉间溢出低气声。
沈鹤扬似乎很沉溺此道,也很知道该如何享受此道,若说上次是沉沦的开始的,那这一次便像是被短暂戒瘾之后的彻底疯狂。
有温温的什么抵了过来,沈鹤扬看我的眼神很是虔诚,此时吐出的气息终于让人觉得不浅淡而是感觉到温柔:“放心罢,在下可舍不得将世女拉入这浑水,这是属于我和那个亡徒之间的事,我只希望到时候小世女可不要心软而偏心他才是。”说罢他月要/复一勾,就要撞过来,我连忙挪了下,就撞在了别处……
沈鹤扬当即低抽了一口气,眉头一皱,薄唇紧抿,不由得低头去看了看。
我讨巧道:“堂兄何必这般说我,我也是将云悠当自己亲妹妹般对待的,只是我忽然想起堂兄答应我的一件事情,堂兄答应了我却还未应诺。”
不等我再进一步发问,就听沈鹤扬有些哑的声音了然回答道:“姓言一家只找到了踪迹,她们离开了京城,先是有一共四口人……”
沈鹤扬边说着边抬眸幽怨般地掠我一眼,然后执起我的首引导我往下去游走……
就好像是要我为方才伤害到他花主的举动而做点安抚的补偿,而他自己的首也在为我两指轻轻按,随着说话的时间,速度愈来愈快。
他微微俯身,缓缓吐出了口气才继续道:“……才出京城死了一个本就病着的。到了他乡,又归西了一个老的,相依为命的姐弟两最后也还在追踪。除了我派出的人,似乎还有人一直在找着她。那个*叫言锦书的反观察能力很强,躲了一路,有次到了一个乡镇,那家中的弟弟明明都去当铺将一块玉佩给兑了银钱用作盘缠,可才出门又转了回去非要老板将玉佩退还给他,可那老板本就是见这男子似乎是不算识货,压价要的他的玉佩,哪肯还,因此闹出了一小番动静,最终是又反倒贴进去了点银钱才让男子将玉佩拿走的。要不是因为那次的动静,我派出去的探子还真的要被那言锦书给躲了去,完全失了踪迹,最近传回的消息就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