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但这令牌我却是从醉酒的温去颜身上摸到的,所以我想就算我将东西交给捕快,万一被母亲势力下截了,大概率也是温去颜替我扛锅,除非那捕快也能将我卖了……而且这东西也不知道温去颜是怎么弄到手的,她拿着,弄出来的动静一定不会比我的小……”
我说到这,应景忽而轻轻抬眸扫了我一眼,将纸放回了桌上,从袖中拿出一张手帕,一只首抵在璨儿的脑后为璨儿将流出的口水擦去。
看见这一幕,我视线久久凝着应景手中的那方帕子,视线有些复杂,便停顿了许久未再说话。
“你继续说,这手帕是新的,你方才……用在我身上的那帕子我沐浴时顺便洗了,还晾着。”应景声音还有些许哑,但语气淡淡,听不出心情,擦完璨儿的嘴角,他将帕子折了折又把我悄然放在了他膝盖上的手也拉了过去,轻轻摁着璨儿方才咬过的地方,动作熟练轻柔。
他动作的每一下,如轻羽在轻挠我心间,我不自觉重吸了一口气,看着应景低垂着长睫认真的侧容继续说道:“师长可知骁骑将军许行舟今日进城了?”
应景动作一顿,褐色的眸子微转掠过桌上的纸张而后又抬眸看向我,将帕子收了:“你在猜许行舟的提前回京与这令牌有关?”
我很是自然的握住了应景的手:“温道言将去尘召回了温府,母亲于府内召集所有幕僚议事,同一日许行云强行参与万湖宴对我进行试探、许行舟回京城时在城外被刺,我在猜……”
“许行舟早已被你母亲收做了部下,而这令牌能调令的是许行舟势下的精兵暗卫,丞相已经收到了令牌被呈上京城官府的消息,却没及时截住这令牌继续往上的提交,唤许行舟回来亲自处理?”应景悠悠接话道。
就像我之前所担心应景对我不忠一样,官官之间的合作,往往需要亲手将一些“把柄”留在上位者手中,我猜那些被母亲在我成亲那日随意暴露在了众人眼中的暗卫就是许行舟递交给我母亲的“把柄”。
“师长说得正是!”我一副师长真乃神人一样的夸张表情,将应景的手拢在两手心中,眼睛亮晶晶的冲着应景笑,试图用视线对他暗示什么,嘴里却还能说着正事:“我一开始只觉得按照许行舟传闻中的性格应该难能与我母亲合谋到一处,但今日在中街上我见过许行舟本人之后,想法就变了。”
我眸子轻压了一瞬,道:“只要是有能力的有心人,就很难拒绝与我母亲这样毫不敛锋芒的上位者合作。”
应景视线静静落在我脸上许久才睫毛颤了颤将视线别开,又看了看怀中的璨儿,突然将手抽出,道:“谁都想做在后的黄雀,华月想借此给自己增添羽翼获得自由翔飞的权利,其他氏族也会想薅点什么,皇室和许氏更是想……丞相将骁骑将军这时候召回恐怕不止是要将军自行将这件事处理妥当,更是为了引起其他氏族的忌惮和分散注意,毕竟许行舟手中的那可都是精兵。”
应景说完我还是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重重点头,对他的分析表达肯定,然后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可这袖子却也被应景抬手从我手中拽回,他的手开始轻轻拍着璨儿,继续说道:“而许行舟回来这一趟,定然也不会是单纯冒着被皇上和许氏忌惮的风险回来的,一个令牌而已,想造多少说法都可以,若这许行舟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或许华月你忙活这一切就要白搭了,且或许还要成为别人夺利的嫁衣……华月,你想借她们的势渡海,就要趁在她们真正扬风作浪之前。”
应景的这句话让我缓缓倾身凑近他的动作停住,我坐正了回去,正色道:“我现在忧心的就是这个,我不知道温氏的手段会将府牌的事情压多久。再拖下去,对我来对我毫无益处,我需要的就是要她们在没有太多准备的情况下争斗起来,京城乱了,我才有可能捡利。可府衙之内我实在无人可用……”
说到这,我垂了垂眼角,手又向应景伸了过去捏住了他的一缕湿发在指间轻轻绕,苦恼道:“师长知道学生的,学生只不过是想在京城中求一方真正的净土,供今后能安乐渡日而已……可现在看来,如此简单的夙愿对学生来说都有些难,都怪学生此前不知自己在上师府的师长竟是如此非凡之人,而荒废了太远,若我与师长能早日得见,学生定不会需要面临上今日这样的困境。”说这些的时候,我眼神直勾勾的望进应景的眼中,但余光一直在观察着他整个的神情,希望他能识好歹,自己提出主动帮我一次。
不然我还真想不到谁能帮我去府衙里将一直被温氏压着的赴欢楼大火的案子给提前揭出来。
可不知道我方才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半用了强,弄痛了他,总之,我感觉此时的应景与我相处既没有了以前的高傲锋芒也没有作为势下的绝对服从,有的只有别扭。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搞得我都好想问他一句: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若他是我的门客,他当然得帮我,若是奸情,那他更得帮我不是?
且我刚才难道不卖力吗?他那般的反应,都去了两次,分明就是很满意来着。
应景没有选择接我的这句话,而是抱着璨儿轻轻荡了起来,闭着嘴巴用鼻音轻声哼歌地哄璨儿睡觉。
我没了法,侧着身子,手支在桌上,撑腮等了一会。
期间试探性地用另一个手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膝盖,心里在想:该不会真给惹生气了罢?
而应景很有耐心,换着小曲换着姿势,又是轻摆又是搂进怀里用脸贴着哄小破孩。
好容易璨儿睡着了,我也几次头差点要掉下手掌昏昏欲睡。
我晃了晃脑袋,看了眼外面的月色,估摸着应是没戏了,吃也没可能了。
于是我扶桌起身准备告辞。
可就在这时,应景忽而伸手一把揪住了我的衣襟给我拉得向他俯身而下。
他单手抱着璨儿探身仰头凑了过来……两人唇瓣一触碰上,便很是默契,自发的相互轻啃伸舍,舍头相互缠绕时,卷舍搅动着的呼息声和啧啧水声萦绕在林中的庐屋中,如两头早就想要黏在一起想要相互取暖的野兽在缠绕。
中间隔着熟睡的小破孩,我也伸手抵住应景的后脑袋,方便更深的探索他。
可这一次应景在这方面仿佛时开了窍,没有因被我掠夺了呼息而退缩,而是往我的方向更加探身向前了些,攥着我衣领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轻颤,毫不退缩地也加深这个口勿,品尝轻啃着我的唇瓣……
直到两人都气喘,才念念不舍的分开。
他褐色的眸子在夜晚幽幽放着光芒:“华月怎的要走了?我好容易才将璨儿哄睡着。”
闻言,我眉头一跳,嘴角就不由自主弯起……
是吧!我就说,我方才表现得一定很好来着,这不又来要了。
……我可厉害了!
璨儿被放进摇篮,应景弯腰细心地在掩被角,而他的另一只手被攥在我手中,我拉了几次才将他拉进到隔壁房间。
才将门关上,他白色的寝衣就被我从两边拉下了肩头。
应景仰着头,任由我灼熱的气息喷洒在他下颚,口勿痕一路向下,直到红色小花。
像是要被搓磨舀烂,小花一直被嘬磨,和寝衣之下的花主一起被反复蹂压。
应景最后是坐在屋中的凳子上的,我与他面对面,他扶着自己的花主,正在两人之间轻蹭。
他垂眸望着那里,声音早已暗哑不已,也终于松口答应帮我解决眼前的困境:“府衙那边我有办法,而许行舟行事雷厉风行,华月你得拖住他……嘶,啊哈!”
一桶而入,两人皆重重叹息,木椅带着我架在应景身两侧的退速度越来越快的摇晃,吱呀声不断,直到尽兴……
当我翻身从马上下来,看见母亲留在楚府门口特意等着我的侍男对我弯腰行礼的时候,我忽而又想起应景最后将下巴抵在我肩上,在我耳边颤抖着声音对我说的是:“华月啊,你不该把温小郎放回温府的,你手里的筹码本就少。”
果然,侍男在看清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之后,他向我传达母亲交待给我的话:“请二世女将温夫人请回。”
不问原因和过程,就如此的留了个侍从对我下达了指令,也是在无声的告诉我,我又做错了事。
我抿直了唇,无谓的笑了笑:“好啊,母亲是睡了吗?”
侍*男覆眸轻点头,然后又道:“家主说,两日内务必将温夫人请回府内居住。”
哦哟,这时间套得挺好的啊,那都不用我操心了,去尘自己也说三日内必定回来着,虽我觉得温老妖不大可能会放他回来就是了……
我又问:“楚华玉呢?”自从母亲回府,似乎就很少在府内看见她,连星时她也不担心和我走得太近了,没她压着,我还真拿星时有些没办法。
侍男答:“小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