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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女的本愿[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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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章
      我思索了片刻,对里屋床塌的位置扬了扬下巴,轻声说道:“沉影,你去那边玩。”
      之前沈鹤扬说要我给他回信,那封信一直被应景拿着,差点给这事忘了。
      现在时机刚好,我信里得写什么?
      写思念,写感情,然后委婉写要是我哪天踏出了京城,要他罩我。
      不……是罩我全家,我现在去哪都还要带着三个男人……
      而沉影以前天天坐他姐旁边看他姐写长篇大论,早学会了认字,这些内容还是不给他看的好。
      沉影歪了歪头,本是不情愿。
      可看到我下巴指的是床之后,他一怔,眼神疑惑的打量了我好一会儿。
      也不知我在他脑瓜里是个什么形象,总之他点了点头,就乖乖走过去了那边,十分自然地就脱光了衣服,光溜溜地站在床边将脱下的衣服折好之后,又回过头望我一眼,见我手捏着笔正呆滞地看着他,他脸一红长腿一跨就窝进了被子中,等着我。
      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来着……
      而当我提笔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床的方向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
      我顿住笔头,转头看过去。发现沉影将他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晶亮的黑眸,定定地盯着我,仿佛在猜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写完,去要他。
      我拢回心思继续动笔。当旁边没人看毫无心理拘束之后,那真是文思泉涌,一个一个字争相从我笔下跳出……可忽而,耳朵又捕捉到床那边的阵阵动静。
      我再转头,却只看见沉影的一个脑袋。
      他正埋着头往被子里头看,被子下,应该在他那小腹位置,正一下一下动着,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忙活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终于,他悄悄然地抬头,眼尾脸颊一片绯红,眼神有些迷离,眼睛鬼祟地朝我的方向看来,豁然两人视线相接。
      他一惊,眼睛睁大,躲也似的慌乱翻了个身,就将背对向了我。
      可不过一会儿,他仿佛下定了决心,鼓足勇气就坐了起来,将拢在身上的被子微微撩开,给我看他方才自己玩出的成果:他那微红圆头的花主正在他修长的两腿间向我点头致意。
      我:“……”
      这一刻,美色误人在我眼前具像化体现。
      可我才盯着看了一会儿,沉影自己又实在不好意思了,且我又坐着不动,他胸膛起伏一下,像是重重叹出一口气,然后重躺了回去,开始在床上来去无聊地翻身,造出响动声不断。
      而我竟成功在这样充满诱惑的环境中,整整写满了三页的信纸。
      信里极尽夸赞和酸涩肉麻之词,从始至终将堂兄的形象捧上云端。而后又将自己塑造成婚后压抑,生活中遭遇着各种的无可奈何,对当下生活的失望,以及身边无人能倾诉心中困顿,在信中说京城中所有的与人之间的关系都让自己感到窒息宛如枷锁。仿佛在一念之间就要抛弃这京城中的一切奔沈鹤扬而去,离开这里寻找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这样,到时候万一失败,万一中间出了任何差错,不至于出了京城两眼一抹黑。
      信是写好了,怎么送出去又是个难题。
      应景似乎总能准确的截住所有与我往来的信,不止是应景,许步歌似乎也能。
      我把信装进信封,再起身去看沉影的时候,人已经睡着,锦被半掩,洁白削瘦的背裸露在外。
      我将被子扯了扯,将他牢牢盖住,转身欲走时,衣摆却被攥住。
      沉影的手伸出锦被之外,睫毛轻颤,神色困顿。
      迷迷糊糊之间他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像一株柔软的藤蔓一样,又再攀附上我的肩。
      锦被从他的身上滑落,他探着身子在我嘴角亲了亲,然后抵着我的额头等我的同意,温软的呼吸和他身上的香味轻飘飘地缠绕着我的思绪。
      我将他搂住,两人轻柔地接着吻,吻了好一阵,他才终于抵不住睡意地滑回去重新裹着被子睡下。
      而那封写好的信夹在我怀里一夹夹了好几天。
      本想等府衙那边传出点什么消息再想办法送出去,可那群老家伙斗法暗地里波浪汹涌,却连一点风声都再不透露出来。
      这种诡异的平静感让我越发的夜不能安睡。
      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带着信去一趟沈氏在京城的商行,将信面对面亲自交给堂兄留在京城专门用于传信的小厮手中去,才能放心。
      可当我揣着信才出南园,就听见另一头有熟悉的男声在响起,声音的主人明显在生着气,像是与谁在争辩。
      我脚步凝滞一瞬,犹豫片刻还是转了回去,站在廊柱后边探头一看……好家伙去尘、嘉礼、沈十二三个人站在那里,三个男人皆一脸对彼此的不耐。
      不是……他们在吵什么啊……嘉礼怎来了?
      自从掀桌子之后的这几天,我和去尘再未说过话,甚至我多看他一眼他那态度就足以给我冷死。我在他身旁多待一会,他便站起身就走,傲气得不行。
      于是楚府又仿佛成为一潭无波的死水一样沉寂下来。
      然而嘉礼一来,死水也给搅活,我不敢再去惹的人倒是又让嘉礼给惹上了。
      经过短暂缜密的思索之后,我决定转身就走,假装没看到这一幕。
      君嘉礼:“楚华月!”
      嘉礼声音不大,但里头含了的怒气和委屈却毫不遮掩,仿佛有莫大的冤屈等着我过去给他伸一般,越过去尘和十二以及楚府神色各异的侍从将我的脚步给定住。
      我叹一口气,只好转回身,迎面就看见去尘那双淡色平静的眸子以及沈十二紧皱的眉眼也都向我看了过来。
      “怎么了?”我只好向他们走去。
      能让三和人吵成这样,总得有一个起因罢?
      谁对谁错,我一眼就能看出。
      去尘行事周到,就算真要做什么,也绝不会落下话柄;嘉礼虽性急,但做什么通常直接下手狠的,通常不会站在那和人吵吵。
      我猜多半是不通南嘉国礼仪的沈十二将嘉礼这个身娇体贵的皇子给气到了。
      所以……待会我走过去,训一顿沈十二,然后让他们各回各屋,哄几句嘉礼这事应该就解决了。
      我心里思路早就捋好,可当我一走近他们三。
      沈十二轻轻楚楚将事情给讲了明白:“他!进来就故意撞人就罢了,还反讽问人是不是身体不行,不行就去死,还不准去尘不理他,说我们人丑多作怪,勾引你,勾引上了又管不住你,让你还天天在外面招猫逗狗……”
      沈十二估计是气得不轻,连说带比划的将嘉礼的恶行绘声绘色地一股脑冲我说了出来。
      而去尘就站在一边,淡色眸子扫一眼我,然后将视线别开,似乎没什么要说或补充的。
      而罪魁祸首嘉礼本人,抿直了唇,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却直勾勾盯着我。毫不知错、毫不反思,只等着我帮他说话……
      “……”
      嘉礼还真是,为所欲为……
      等沈十二说完,我迎着几人的目光,张了张嘴,又抿回,想了想,心虚偷偷扫一眼沈十二,然后清了清嗓子,又犹豫了片刻,最后终于开口,对沈十二道:“叽里呱啦说什么呢?你看你又这样……是饭菜又不合胃口了?就要发脾气了?去!回去抄道德经抄男德各五百遍明天我要看!”
      顿时,嘉礼嘴角扬起神色灿烂仿佛初绽的艳花,得意着笑;去尘脸色更寒了三分,仍是不说话,转身走了。
      沈十二愣住,眨了眨眼,一脸不可思议看了看我,又看一眼嘉礼。
      嘉礼挑衅歪头对他笑,沈十二转身就走。
      我知道我偏心,可我没办法啊。
      去尘是我正夫,且这明显是嘉礼的错,我当然不能说他;而嘉礼的性格,他这明显是带了怒气找茬来的,我若是当着去尘的面训斥了他,他等下又要因这件事记我好几年不说,万一他破罐子破摔将万湖我哄他的那套说辞当去尘的面抖出来,那就真是再无宁日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柿子挑软的捏……不是,治人之道,从来都是对人不对事……啧,我的意思是,遇见这种麻烦事,挑一个最好哄的先委屈委屈,准没错。
      顿时,嘉礼仿佛胜利一般,眉眼都弯弯的笑,见两人都走,他微弯身来牵我的手,正要开口说话之际。
      哪知本都要过廊的沈十二气不过,又一转身走了回来。
      长臂一伸就将我从嘉礼手中一把薅了过来,搂进怀中,然后当着嘉礼的面恶狠狠在我嘴上吧咂一口。
      然后微侧头,话虽是对我说的,却侧着眸子斜看向嘉礼,咬字清晰地道:“爱你老婆,今晚还召我吧?还玩那个是吧?我等你啊~不见不散啊~”
      嘉礼眼睛缓缓睁大,两手紧握成拳,下颚紧绷,视线阴沉如能锁喉的弯刀,扼向沈十二。
      可沈十二的话还没完,他在我因意外而眉头一跳地看向他的这瞬间,浑身一震地将我松开,手背抹一把唇侧,随后转身直视嘉礼,刻意语气加重却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十分欠的笑的又补上一句话地对我说道:“妻主,这位来客谁啊?下次介绍给我和主夫人去尘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