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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女的本愿[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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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话音落。
      温去颜立即直视向许步歌,随后又看向许行舟。
      用眼神质问向来持中立态度,远离纷争的许氏当真要在今日正式与温氏敌对吗?
      而许步歌视线有些闪烁,时不时扫一眼许行舟。
      许行舟也没想到许步歌一下子就能抖出这么惊人的话来,他凝眉将脑海中原本的思绪进行洗牌,见许步歌如此神色,还是问道:“是还有话要说吗?”
      许步歌便开口说了:“至于……”他又看一眼许行舟,重新说道:“至于小叔方才说的我与楚二世女之间的事……我,”他就像是后面的话很难能当众说出口一般:“我已经……已经和世女在马车上……”
      后面的话许步歌虽迟疑着没有说出口,可却是用一种为难的眼神缓缓将视线眼巴巴地移向我。
      这模样就好像他是在等待得到我的某种首肯或者指示才敢说一般……
      许步歌看向我,许行舟的视线带着一股强压,就也循着步歌的视线看向了我。但许行舟的视线却仍是未对我竖立起敌意,只是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研究着我,可我就是心虚。
      爹的,许步歌该不是真想要许行舟给他“做主”罢?
      他是看我怼温去颜的这情形,便和嘉礼一样,以为我迟早是要休去尘而另娶夫人了?
      那这么说,他当初在赴欢楼崩溃,但还是将温府府牌扔进火里的目的还真让他一步一步算对了?挑起了楚、温本就互相虎视眈眈的两族之间的争斗。
      我和去尘成亲即分居,最后关系想当然的破碎?
      可当许行舟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愈久,他的视线便愈发的深邃,那眼神似乎寻思了很远。
      我甚至怀疑他在步歌说出了那一番颠覆了他所有认知的发言之后。
      许行舟此时的沉默是在开始疑虑许步歌指证温氏的这一番话是为了帮我,又或者是为了挤兑我那温姓的夫人而编造的。
      简单来说,他在思考他的侄子许步歌是不是因为某些人而变坏了……
      如此的局面发展,显然是我没能预料到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我本来就是想将温府的府牌的事情给闹大,闹到温氏压不住,收不了场就行,可现在竟搞得我也跟着有点不好收场了,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且方才在体会过许行舟那样凛冽的气势之后,我还真不敢贸然与他为敌了。
      下意识的,我便看向了应景……谁还没个能撑腰的后盾长辈了呢?
      然就像是有某种心灵感应一般的,我如此的想着才一转头,就刚好也撞上应景侧头瞪我的一眼——他似乎是对“长辈”那两个字极其不满。
      也对,男子二十六七岁,正是对年龄敏感的年纪……
      第166章
      不等我向他传达出什么眼神,应景便已经收回目光,转而静静看向许步歌,展开的折扇在他胸膛前轻轻扇。
      看他这般模样我竟一时不好确定他这是正在开动他那聪慧的大脑在替我想办法,还是单纯的因心情欠佳而在罢工摆烂。
      且迎着那样几道目光,我便只好硬生生将许步歌的话接下,试图拿到这一场对话的主动权:“我和步歌那日在马车上就已经……”说到这的时候,许步歌似乎是屏住了呼吸,他那双晶绿色的眸子,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却仍还能盛满期待地看我。
      我继续说道:“……将两人之间的一些误会给说清了。”
      “什么叫误会?”许步歌脸色骤变,“我说的是你和去尘成亲前,你和我在马车里,你送我到许府门前的那次,我们两个——”
      他这是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我立即想开口再打断,却被许行舟率先了一步。
      他转头呵斥许步歌:“住嘴!”
      阻止了步歌这般自毁身名的发言。
      许步歌一愣,求助一般地就看向许行舟,神色委屈。
      在看到这样的一眼,许行舟像是被刺到。
      纵使再迟钝的人,也应是能知晓这一眼代表着什么,于是下一刻许行舟便将视线压向了我,似要说什么。
      我预感不妙,恐节外生枝。
      可就在这时,我忽而被人握住了手腕往后一拉。
      嘉礼便拦在了我前面,挡住了气势过于强大了许行舟看向我的视线。
      他冷凝着眉,语气倨傲:“许将军,好盛人的气势啊……可谁管你侄子说的什么,又肖想了什么,南嘉国自有皇法在,你就放心吧许大将军,若你侄子是清白的,那自能还他公道,但……他现在明显就有嫌疑。不仅是他,还有温氏,都得审!”
      他这话一出,立即迎来三道明显凌厉的目光,甚至连一直以手捂脸的兰辞都不禁直起了身,开始观察起局面。
      而应景则是微挑了眉佩服般地*看向自己这个表弟。
      可嘉礼他不管这些,他侧我一眼,松开我的手转身看向府尹,两首垂在宽大的袖子里,声音沉沉:“没听见?办事啊。”
      府尹面目惊恐,越过嘉礼看向身后那几道如虎狼般跟过来的视线,这话硬是没敢接。
      温去颜站起:“审温氏?四殿下这是打算先从我温氏中谁先审起?况且原来办案审理竟真能凭一人的一句偏言就能嫁祸?”说这话的时候,她侧目看向许步歌。
      嘉礼道:“温世女既然站起,那便由你代替温氏接受审查如何?”
      而另一边许行舟为步歌拦住温去颜的视线,眉间紧皱。不待嘉礼的话音落便接话,想将话说开:“步歌方才所言确实有失考量,我想……其中可能存在什么误会。”
      “误会?!”嘉礼站在公堂中央,一人怼上两人,气势丝毫不逊:“先是让我们安静听完你侄子发言,最后你告诉我他说了一堆误会?我看他才是最有问题。”
      许行舟扫了一眼身旁的许步歌,然后道:“步歌之过,若引得了不必要得争执,所带来的后果,我愿意担之。”
      嘉礼:“你怎么担?”
      许行舟:“我……需要怎么担?接下来,我愿意协助府尹一起彻查此案。”
      我见不好,若真让许行舟这么正直又一根筋的人介入这桩案子了,那得遭。
      且他这样说,明显是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和许步歌的变化,他这是存心准备介入这一系列事。
      嘉礼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这位将军的行事作风很有可能会有碍我的计划。
      他一愣,转道:“多大的事,将军这次回来京城莫非很闲?花楼被烧的事也想管?莫不是……”说着,他的视线也很有意味地落在了许步歌身上,没将“包庇许步歌”几个字说出口,却更胜。
      试图以此阻止许行舟的掺合。
      我见状也立即道:“我是为了我小倌而来,我还以为府尹这是抓到了真凶呢?”说着我横一眼府尹,又继续道,“原来是叫我来浪费时间的,既没其他事,我便走了?”
      我嘀嘀咕咕着就真转身向门口走,视线却悄悄往从方才便一直低垂着目光没说话了的应景看去。
      应景接收到我的这一信号,他慢悠悠抬睫:“不可,华月你身上疑证未除,怎可随意离去?你这是被府尹传唤来的,不是喊你来喝茶的,不能想走就走。”
      “那要如何?”我又道:“这案子都还没立呢!何为传唤?”
      “没立?”应景看向府尹,与我一唱一和,直奔主题。
      府尹擦汗看向温去颜——温氏一直在施压她不敢立案。
      立了案,就相当于把温氏府牌出现在花楼大火中的事情公之于众了,更何况因我落崖一事,温氏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
      见矛头瞬间被指向自己,温去颜眉头一压,视线在我和应景之间扫,边开口道:“办案是府尹的事,既然现在一切都还未有定论,不如就依楚二世女的意思,暂且大家都先回?无论是花魁身死的事情还是消失的赴欢楼众人的事,都将有一个交待的。”
      她想将话题轻轻揭过。
      嘉礼闻言,眸子一转,又看了一眼我明显停住了的脚步,似乎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图,便直接掠过温去颜所说的话,而是将事情继续进行激化:“哼!趋炎附势的狗东西,这堂内的哪一个人她一介府尹敢审的?”说完这句他转身坐回椅子上,颇有些无聊般地理了理袖口,声音悠悠:“等着吧,小小一件起火的案子,能让这群吃白饭的人拖个五年八年,花楼残骸都能长出比人高的草,那花魁的尸骨却还入不了土……”
      未有定论的案子里的那些尸骨是不能下葬的。
      “哦?不敢审?那都走罢?”我侧头看向堂内的所有人。
      然,却无一人动,谁都想做最后走的哪一个,提防着对方。
      “你怎么不走了?”嘉礼又道。
      我说:“我忽然担心就这么一走,我就真成了杀自己小倌的人了。”
      “你不是?”嘉礼道。
      “我当然不是!”
      “那华月就留下罢?等提审,证清白如何?”应景仍是扮演着一个怀疑自己学生就是凶手的师长身份、以及看似好像在帮着温氏而将矛头对向我,遂如此地提议道。